甜死你的抹茶O

第十四章 王者归来



“明天是在洛瑞恩的最后一战，能不能攻入瑞文戴尔营救瑟兰，就看明天了。哈尔迪尔，阿拉贡，这场战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不幸我们没有赢，我也会拼死把瑟兰救出来。我现在假设我们已经攻入了瑞文戴尔，瑟兰住在瑞文戴尔国王宫殿的最高层，那我先派士兵……”

莱格拉斯，阿拉贡还有哈尔迪尔围坐在领主营帐里，开最后一次战前会议。正当他们想继续讨论哪条营救国王的计划最可行的时候，瑟兰迪尔却出现在了营帐门口。

“你应该拼死杀敌而不是拼死救我。”

瑟兰迪尔说着，依旧站在营帐门口，没有再往前靠近这三个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哈尔迪尔和阿拉贡向国王行礼，莱格啦斯却站在原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他魂牵梦萦的精灵，感觉他美丽的身影渐渐地被融化在自己眼里的水汽里。

“瑟兰……”

莱格拉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他冲到瑟兰迪尔身边，把他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贪恋地闻他清香的金发，手也不停地抚摸瑟兰迪尔瘦削的背脊，恨不得把怀里的精灵整个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哈尔迪尔对瑟兰迪尔能逃出来感到非常的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阿拉贡只是默默地背过身去，他不想也不忍心看着莱格拉斯这样的深情的模样。

“莱格拉斯。”

瑟兰迪尔轻轻地推了推莱格拉斯，莱格拉斯听着瑟兰迪尔冷淡的声音，一时间清醒了不少，他赶紧松开了那个几乎要压痛瑟兰迪尔的怀抱，拘束地往后退了两步，向国王行礼。

“太好了，殿下您安全回来了！我们正打算去营救您。我们没有一刻忘记您还活着，虽然战士们直到最近才知晓，可是他们依然爱戴您，现在您回来了，他们一定非常鼓舞！”

莱格拉斯欣喜地说着，眼里那些久别重逢的喜悦的眼泪也跟着落下。他把手上的那枚象征军权和王权的白宝石戒指拿下来，牵起瑟兰迪尔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现在您回来了，请您带领辛达军队，夺回我们的国土。”

“莱格拉斯，辛达军队能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和你的智慧和勇敢分不开。是你正确地解读我的情报，又在阿拉贡被迫离开后独自带着精灵军队死守阵地。你在这段时间带着辛达军队出生入死，战士们已经习惯了你带领他们，他们敬仰爱戴的是你这个在前线奋勇杀敌的领主，不是我这个失踪了那么久，现在空降到洛瑞恩来赢取胜利果实的国王。所以这枚戒指，还是由你来保管。”

瑟兰迪尔说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他的身体还没完全痊愈，加上从瑞文戴尔出来后就连夜赶路，一路上都不敢停歇过久生怕再次被俘，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疲惫不堪。他低着头不停地喘着气，手也紧紧按住自己的心口。

莱格拉斯听着瑟兰迪尔的话后愣了半晌，他急忙走到瑟兰迪尔身边，单膝跪下。

“殿下您误会我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效忠于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您的位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不是你能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浪费在我身上。你熟悉战况，熟悉军队的情况，战士们也熟悉了你的指挥，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辛达族，而不是为了实现谁的王权。莱格拉斯，我请你带好你的队伍，向我展示你的忠诚。”

瑟兰迪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领主，他牵起莱格拉斯的手，把戒指塞回莱格拉斯温暖厚实的掌心里。莱格拉斯眼里含着泪光，倔强地抬着头仰视着自己的国王。

“您说这是忠诚？”

“是的莱格拉斯。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就像当初我选择把戒指交给你保管一样。”

瑟兰迪尔扶着莱格拉斯想让他起来，可是莱格拉斯故意用了些力气挣开了他的手。

“这是你的选择瑟兰！我就是死也不愿意看着你被埃尔隆德带走！可是我只是领主我当时只能遵从你的命令！接受戒指，重新集合军队，照着你的情报行动，这都不是我想要的。瑟兰，我只想跟在你的身后，至死不渝。”

“你说得对，我是国王，你必须接受国王给你的任务。如果你有这么多的怨言和不满，你可以不必这么勉强地追随我。”

瑟兰迪尔掷地有声地回应着莱格拉斯。莱格拉斯看着瑟兰迪尔苍蓝色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一毫曾经一同长大的情谊和战友之情，只有严肃的命令，冰冷又遥远的君臣关系。

“如果你还愿意对我展示你的忠诚，就请你做好眼下的事情。伊西利恩领主，莱格拉斯。”

瑟兰迪尔淡漠地看了莱格拉斯一眼后，慢慢地走到哈尔迪尔和阿拉贡那里，任莱格拉斯就这样跪在原地。

“哈尔，带我去你的营帐，我今天晚上和你住一起。”

“是，殿下。”

哈尔迪尔扶着瑟兰迪尔，慢慢地离开了莱格拉斯的营帐。阿拉贡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他静静地听着莱格拉斯沉重的呜咽声，眼眶也微微发胀。

“阿拉贡，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他再次见面的场景，从没有想过会像今天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要取代他国王的地位，我爱他，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忍心夺去他最珍视的王位……”

莱格拉斯颓然地跪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阿拉贡走到莱格拉斯身边，席地坐在他身边。

“瑟兰如果真的在乎王权，他不会甘心被埃尔隆德俘虏，甚至献出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来换取情报。你不是听哈尔说了吗？当时瑟兰不仅告诉了他诺多军队的作战计划和战略部署，还交代了他的遗言。这样的国王，怎么可能贪恋王权？”

“可是我做不到，阿拉贡，我做不到明知道国王已经回来了，我还紧抓着军权不放。”

“我明白你的心情，莱格拉斯，没有精灵会比你更忠诚，瑟兰也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把所有的情报，甚至性命和军权都交给你。我是局外人我看得很清楚，瑟兰离开军队太久了的确没有你带兵来得合适。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就像瑟兰说的，向他展示你的忠诚吧。”

阿拉贡轻轻地揽过莱格拉斯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莱格拉斯靠在阿拉贡宽厚的肩膀上，心沉静了不少。

“听你分析一下，我心里好过了许多。我的确不该在现在这个时候患得患失的，我应该做好眼下我该做的事情，无论瑟兰现在有没有回来，我都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只是他回来以后，我反而不能平静下来了。哈尔刚回来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失眠，我无法想象那么坚强的瑟兰是在怎样绝望的情况下留下遗言，他最后的遗言又是什么。我问过哈尔，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告诉我，说哥哥是不会死的遗言也是不会作数的。他越不说，我就越觉得不对。阿拉贡，战争进行到这一步，我心里比当时进攻洛汗时候笃定多了，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瑟兰，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好像是病了一场一样，可是现在的环境又不允许他好好休息，还有他对我的态度……我不希望我们打赢了仗，却找不回从前那些快乐的时光了。”

阿拉贡没有回应莱格拉斯，他搂紧了怀里的精灵，轻轻地一遍遍抚摸着他柔美的金色长发。

无论国王变成什么样子，这个世界乱成什么样子，莱格拉斯，我对你始终不变初心。

瑟兰迪尔坐在哈尔迪尔的营帐里喝着热水，哈尔迪尔坐在离开瑟兰迪尔很远的地方，翻看着一本辛达族的兵法典籍。瑟兰迪尔知道弟弟不是个爱看书的精灵，他只是不想搭理自己的哥哥而已。

“还在生我的气吗？关于那个时候在地牢里，我不承认你有能力担任国王这件事。”

瑟兰迪尔轻声地打破了营帐里沉默的气氛，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疲惫和哀伤，完全不是刚才在莱格拉斯的营帐里的态度。他累了，不想再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摆国王的架子。

“哥哥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我不够好，我的能力和智慧都达不到成为国王的标准。可是你不一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出身高贵，容貌俊美，心慈善良，机智勇敢，能文能武，恨不得全世界最美好的词都让你占了，你就是精灵们眼中最完美的王子，未来的国王，我虽然嫉妒你，却也以有你这样的哥哥为傲。可是当我在地牢里看到你脖子上留着埃尔隆德烙下的吻痕，看着你的眼神告诉我说你爱他，甚至要为了这个伤害过我们的敌人牺牲你与生俱来的东西，你要我怎么接受得了？不过没关系，现在这些假设都不存在了，因为你活着回来了，活着的精灵不需要遗言。”

“我是国王，我做的每个决定，都不会轻易改变。哈尔，你别忘了战争还没结束，一切都还有可能。如果我不幸没有活到战争结束，我留给你的遗言依旧奏效。”

“哥哥，你变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哈尔迪尔痛心地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瑟兰迪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中噙着泪的精灵和当年在战场上奋勇厮杀诺多精灵的瑟兰督伊殿下是同一个精灵。

“这不是哥哥对弟弟的枕边闲话，哈尔，这是国王的命令。如果你还效忠于我，请你牢记我在地牢里传递给你的那些话。”

瑟兰迪尔说完，脱掉靴子走到地铺上，拉过被子睡了。哈尔迪尔闭上眼睛，回忆起当时在地牢里，瑟兰迪尔用眼神把所有的情报交代完毕后，那剔透的双眸里慢慢地涌上了迷蒙的水汽，和他想说给哈尔迪尔的话一样哀伤。

“哈尔，为了从埃尔隆德的身体上得到情报，我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不可能有能力逃离瑞文戴尔了。埃尔隆德知道真相以后一定会杀了我泄愤，但是我并不遗憾，我完成了我的使命，相信你和莱格拉斯还有阿拉贡会收回我们的国土，重建辛达族的家园。我尽了一个王子该尽的责任，却背叛了我此生唯一深爱过的精灵。是，我爱埃尔隆德。我多想自欺欺人地不去面对这个事实，可是我做不到。我爱上了辛达族最大的敌人，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成为辛达国王，即使你们依旧爱戴我，我也不能再找回我的初心。

哈尔，等我死后，请你和阿拉贡辅佐莱格拉斯登上辛达国王的位置，他是我们的远亲，从心智和能力上来说也都是最合适的国王人选。哈尔，我知道你野心很大，可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你也应该明白自己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君王。哥哥愧对于你，只保住了你的性命，却给不了你亲王的地位，但我相信，以莱格拉斯对我的感情，他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最后的最后，答应我，如果诺多族投降，请不要再屠杀任何一个诺多族精灵或是他们治下的人类和小种族。我希望战争带给中土的伤痛，能在你们的手里得到治愈。这是我的心愿，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去实现它，好在我还有你们，我的手足兄弟，我最亲爱的好朋友们。此生能拥有和你们的亲情和友情，是维拉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至于爱情，我想我也已经拥有过了，即使它带给我的是毁灭，我也不后悔我品尝过它的味道。哈尔，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哥哥，我记住了。”

哈尔迪尔佯装着回应瑟兰迪尔用声音说给埃尔隆德听的那些关于投降的话，最后一次拥抱自己深爱的哥哥。

“再见了，哈尔。”

瑟兰迪尔终于交代完了所有的想说的话，安心地晕倒在了弟弟的怀抱里。哈尔迪尔看着瑟兰迪尔深爱的埃尔隆德为瑟兰迪尔的昏迷紧张不已的样子，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心痛。

哈尔迪尔从回忆里抽出身来，他看着原本必死无疑的瑟兰迪尔，现在却完好无缺地躺在辛达军队的营帐里。他凝视着瑟兰迪尔躺在地铺上那消瘦的背影，不禁开始理解哥哥和埃尔隆德之间那份深沉的感情。

哥哥的身体还没恢复，他不是靠自己的能力逃出来的，是埃尔隆德放走了他！那个一贯心狠手辣的诺多精灵，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放走已经捏在手心里的敌国国王？

那一刻，哈尔迪尔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林迪尔的笑脸。曾经那个他只是用来暖床的精灵，如今也不知不觉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哥哥，或许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体会你心情的精灵。但愿我们爱过的，付出过的，最终都将会得到温暖的回报。


#目前貌似没有亲猜到瑟兰兰会这样做（可能是因为雷人），前几章的文大家还是感觉埃隆隆付出得多，但是茶想说ET他们都是为了彼此做出能力范围里最大的牺牲了～瑟兰对叶子和人皇暂时的冷漠是为了让他们专注于战事，如果提前透露给他们，以叶子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意，瑟兰只能慢慢地把权力放给叶子。最后最后茶还想说：这是一篇小言，也是茶的一个梦，如果有亲不喜欢这样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ET，茶也理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