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死你的抹茶O

爱加菲,爱婷婷,以及吃所有关于他们演过角色的CP的无节操杂食党。

官配💗@Antoinette

【ET衍生】It Never Began(红骷髅x海耶斯)

实在太喜欢所以转出来再安利一下自己这边的小伙伴们!这样的ET高处不胜寒,彼此都在玩火却依然抵不住惺惺相惜地爱上对方。虽然文里的爱情很淡,又冰冷还带着痛楚,再细看却又意味深长,特别是海耶斯退休之后的回忆,寥寥几句却道尽了他的青春。我相信他们肯定是相爱过的,只是他们的爱弥散在这大时代中,渺小,却让人难以忘怀。

Antoinette:

被这篇的内容折磨得睡不着,还是先发掉的好。剧情已经在脑海里盘旋多时,虽然最终落笔还是没有达到想要的力度。这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但是它只能这样发生。鉴于最近舆论略吓人,还是多说两句:十二点以后就是中元节,日子是刻意挑的,我明白这个“节”自有严肃内涵,也无意去刻意消费或者玩弄任何人的感情。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就是无能为力而已,苦难也是人生中必然的一部分。
世界观基本是正史和漫威电影的杂合,有一点考据,但不保证完全无bug。听说漫画里貌似给红骷髅设计了一个挺惨的身世,这里仅用电影设定(给美队做血清试验的爷爷称其为“科学家”)并且给他脑补了一个高大上的出身。
plot summary:Johann Schmidt和Richard Hayes曾经在后者大二那年以师生身份见过,而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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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基本概括了古往今来的物理学家们所理解的世界。然而我们不禁要问,他们是走在正确的路径上吗?还有那么多的未解之谜,它们的答案在哪?而这些疑问,人类又真的能找到答案吗?不——平凡的芸芸众生,他们差得太远了。诸神在人间留下了神力,那才是一切的答案,等候着一个超凡之人去发掘……”
讲台之上,一名西装革履的黑发男人操着德式口音的英语,一本正经地口若悬河,仿佛全然没有注意下面的听众越发夸张的表情。
“……哦天啊Richard,这是我听过的最疯的讲座了,纯属浪费时间,”一名坐在后排的金发大块头男生皱着眉对坐在旁边的棕发男生耳语道,“真是世风日下,学校竟然找了这么个货色来做客座教授?”
听话人则仍然沉静,甚至都没挑一下眉毛,只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慢着,你这学期是不是还选修了他的大学物理?”
棕发男生勾了勾嘴角,略带调侃地答道:“谁叫我注册课程晚了呢?这学期没剩几门课有空位,我都怕要延毕了。”
一句回话打发了同伴,名为Richard的男生重新转头看向讲台,笑意更甚,近乎阴森。
Johann Schmidt,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在大洋彼岸的这片大陆上有何企图。
不,你并不是在哗众取宠,你的确相信这些东西,而且,它们的确存在。你之所以敢讲的原因,就是你确定没有人会信以为真。
订正:几乎没有人。
注册晚?我可是赶了个大早,偏要选你的课。可能我不幸要牺牲这学年的绩点了,为的只是向我家老头证明,我将来可以接他衣钵。
游戏开始了。
你又能知道,我是谁么?


“Richard Hayes。”
坐在第三排靠门一侧的男生举手,第一眼看上去似乎面无表情,第二眼看时,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而Schmidt的确毫无必要地看了第二眼。这个学生在走进教室的时候就令他注目,颀长的身材、俊朗的面容,还有……
危险的气质。
就如同唤起掠食者的本能一般,令他兴奋。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应用物理系大二的高材生,谍报系统高官的儿子。
那双清亮的棕眸直直地与他对视,深得看不见底。
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好歹是做足了功课来的。
美国最早的间谍组织成立于独立战争时期,有趣的是,创始人正好是耶鲁校友。百余年来,其谍报系统可谓停滞不前,但Schmidt此来,从某种意义上,正是看中这点。
这里有他想要的信息。只有认为自己在大洋阻隔下可以高枕无忧的国家,才有闲情逸致去认真对待一个常人眼中天方夜谭的话题。
Richard Hayes,凭你,难道想阻止我吗?

“好,点了一遍名,也算是初次认识各位。我是Johann Schmidt,来自柏林大学物理系,本学期有幸来到耶鲁大学访问并且开设这门课程。言归正传……”
Hayes收敛了心绪,装作这只是一门平常的课程一般听下去,然而终究忍不住要想到别处。
你对我们有所图,我们同样对你有所图。你所寻找的东西如果真正存在,没有人可以拒绝那种力量的诱惑。
“……所以这个公式是如何推演的,有人能猜到吗?”
Hayes举起手,在Schmidt示意他回答之前,就空口报出了过程,根本没有用草稿纸演算。
“非常好。”Schmidt点头称赞,态度自然得和任何寻常教师没有两样。
或许会很有趣。

“Schmidt教授。”
“嗯?对今天课上的内容有疑问吗?”
“事实上,是对您前天晚上讲座的内容。”
Schmidt对着Hayes挑眉微笑,等着他的下文。
这年头的年轻人,都这么高调的么?
“您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力,那么如果它存在,是否将会推翻这门课上,乃至我们所知的所有试图认识物理世界的尝试?”
“或许我不能说所有。但是人类构建的大多数模型,只能触及很浅层次的问题。世界更为深刻的秘密,不是平凡人可以窥见。”
“人类注定无法用任何已知或未知的工具探究其源头么?据说牛顿晚年试图通过数学寻找上帝呢。”
“那至少从我们所知的历史,他并没有成功。神祗的语言、神祗的能力,凡人无可匹敌。但或许有命中注定的超人,得以理解和掌握……”
Hayes听至此,脸上的微笑又明显了一些。
Schmidt,你早已自命为那个超人了吧?
“所以说,Richard Hayes,你相信吗?那些高于凡人的东西。”
“我出生在一个新教家庭。”
“呵,这可算不上一个认真的答案。”Schmidt笑出声的时候,Hayes几乎要怀疑他是真心被逗乐了。
Hayes从善如流地给了个更“认真”的答案:“好吧。我的确相信有这样一个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力量,只是在不同的教义和神话中被赋予了不同的名字而已。显然……这也是您的信仰。”
“哈哈,理论上说,我的信仰是国家社会主义。”Schmidt丢下这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收拾起讲义走了。
游戏才开局,一开始把精彩的戏份都上演完了,岂不无聊?
事实上,这位名义上的物理教授、九头蛇部门的顶尖科学家,刚刚之所以那么匆忙的走掉,是因为他在两秒内领悟到,他之前瞬间涌上的请Hayes吃午饭的冲动,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Schmidt的作业难得令人发指。
Hayes近乎咬牙切齿地解完最后一题,发现自己左手食指的指节都被无意识地咬肿了。
他嘲讽一笑,把作业布置成这样,估计只是因为Schmidt没有把难度调到适合大二学生的闲心。
毕竟他根本不是来教书的,不是吗?
Hayes再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怀表时,才意识到不大妙,自己差点就要迟到了。

推开沉重的木质大门,Hayes习惯性地深吸口气,迈步的姿态完美无缺,完全看不出三十秒之前他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猛蹬脚踏车。
已经有二十余名身披黑斗篷的人肃穆地围成一圈,静候着其余成员的到来。
这是骷髅会在新学年的第一次聚会,除了例行公事外,也并没有其他的议题。
Hayes同周围人礼貌道别,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一名名叫Matthew的大四学生叫住。
“Richard,在我毕业以后,希望你能接任机密与纪律处的主管。我从半年前就认定,这个人选非你不可。”
Hayes报以得体一笑:“我的荣幸。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Matt。”
Matthew认真而赞许地点点头,转而换上一个神秘的微笑:“你觉得Johann Schmidt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张开双臂欢迎了一个德国人,”Hayes故作浮夸地摊手,“现在的欧洲,表面平静,但有脑子的人都该看出他们什么企图。当然,欧洲人乱成一锅粥,对我们有益无害,就像1914年一样。”
Matthew轻笑两声,“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而你也很清楚,你在问之前,就知道答案。”Hayes报以从容一笑。


“上一次的作业,几乎没有人能给出太令我满意的答案,”Schmidt站在讲台上冷静地评断,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下面学生的一脸怨气,“当然,有几位还是交出了点勉强像样的东西。其中……Richard Hayes,四题里面解出了三道,倒数第二题还是错了,这就使得班上这道题的正确率为零——当然,Mr. Hayes,你那道错题的解法还是很巧妙的。”
Hayes不加躲闪地迎上黑发男人的目光,钢笔还在指尖上转了一圈,挑眉的神色近乎无辜。
他有点怀疑那道题是解错了的,但也没再花心思去改。
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教授,您现在是否有时间?”
“你说吧。”
“关于这道题,我在课间重新看了一遍。正统的解法是不是……”Hayes把自己列满算式的草稿纸拿给Schmidt看,后者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坚持原来的方法呢?那个解法很有潜力。”
“我似乎无法找到它错在哪一步,无法用那个方法算出正确的答案。我可以……请您吃午餐吗?”
Schmidt挑起眉,表情高深莫测。十秒之后,他故作轻松地答道:“好吧。”
Schmidt此刻有些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的企图,事实上,连Hayes本人,都未必说得上来。
Hayes能在心里罗列出三四种更稳妥的策略,可他偏偏选择了最为激进的一种。
也是一招不慎,会让自己无法止损的那种。
但他又觉得,只有诚意地放上最大的筹码,才能配得上这场对局。


一个多月后,在外人的眼里,Schmidt和Hayes就是一对互相欣赏的师生。
至于其下的暗流涌动,只有当事人清楚。
Schmidt可以读懂,Hayes的每一记挑眉、每一个眼神中隐含的暗示。
而Schmidt对这些暗示的态度,在Hayes眼中也一览无余。
“你问我这几个公式是做什么用的,它们是世界运行的语言……Yggdrasil,世界之树,”Schmidt迅速地在黑板上绘出简图,“如果你听过北欧神话的话,这才是世界的本貌。”
Hayes一边听,笑意渐浓,身体渐渐靠向Schmidt,凑在他耳边,近乎在用气声说话:“而彩虹桥联通中庭与神域……这个世界的某些角落,必然埋藏着神祗的馈赠……”
最后一个音节未落,Hayes和Schmidt吻住了彼此。
彼此心知的事情,不妨挑明。
是时候将游戏带入一个新的阶段了。


学期过半,只要有心的人,都能发现Schmidt和Hayes之间的密切关系。当然,由于Hayes在Schmidt课上的强势表现,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同时进餐厅吃饭的时候,不会受到下意识的目光注视。
于是,在放下餐盘坐定后,Schmidt挑着嘴角问道:“据我所知,即使在美国,同性之间仍然是违法的吧?”
Hayes近乎翻了个白眼,“这种以所谓的道德之名指手画脚的法律,垃圾而已。那帮立法者可远远不是什么道德楷模——我想这是一个世界性的现象,您应该也会同意。”
停顿了两秒,Hayes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而我们的问题,和可能的后果,绝对比被扔进监狱十几年严重得多,不是吗?”
Schmidt这下倒是真的被逗笑了,黑发的男人的唇咧出Hayes从未见过的弧度,眼角都挤压出笑纹,甚至那双冰似的灰眸也好像带了些暖意。
Hayes原本只是冷眼看Schmidt笑,却在顷刻之间被Schmidt的情绪感染,表面上仍然维持着之前的淡笑,但那笑容中的侵略和讽刺却慢慢退去,在Schmidt眼中,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鼻梁之侧一颗泪痣,在暖色的灯光之下,近乎妩媚。
Schmidt刹那间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心悸又很快成为了更加无法解释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而Hayes此时此刻的感觉和Schmidt如出一辙,他几乎想握住Schmidt的手,最后还是强行控制住,双手死死地攥紧刀叉,叉子深深地戳进蔬菜里。
三十秒后,两人的状态都平复下来,危险的气息重新开始蔓延。
然后,Hayes毫不见外地从自己的餐盘里给Schmidt叉了一块肋排,“没有吃过这间餐厅的肋排,可算是白来耶鲁。”


“今天?但是我非常确定Schmidt今天会来学院的圣诞聚会,三分钟后就开始了……好的,毁掉就行?只是副本?……但是资料本身的真实度……好的,我明白。”
Hayes挂掉自己父亲的电话,有些严峻地皱了皱眉,他整理了西装后抬头,神色又恢复如常。
Schmidt出现的时间精确到秒,外表无懈可击,但Hayes第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黑色公文包。
一众人闹到了午夜,不知何时下起的雪,散场的时候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Hayes主动走近了Schmidt,“这里距离您的住处大概还要开半个多小时的车吧?您要是不嫌弃,可以在我租的房子将就一夜,过两条马路就到了。”
Schmidt挑眉一笑,“我有圣诞礼物么?”
Hayes报以无懈可击的微笑:“或许。”
其实他是没有太大把握的,如果Schmidt手里拿着的,就是他认为的东西的话。
因而,Schmidt的一句“叨扰”,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走在路上,两人静默无言。明明是十二月寒冬的天,双手却在手套里捂出了虚汗。
彼此明白对方的企图,而先开口的人,无异于认输示弱。
Hayes用钥匙开门的那一刻,Schmidt突然涌上一个念头:
能够为语言所不能为,足够强烈到可以将矛盾的焦点转移的,是行动。
出其不意的行动。
于是,门将将关上,Schmidt就把Hayes按在门廊的墙上,掠夺般地吻了起来。
那个引起Hayes注意的公文包,就随着Schmidt的动作,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Hayes的大脑一瞬空白,但马上恢复正常运转,并且大致猜到了Schmidt的用意。
其实这一出,是早在他的预料之内的,只是没想到Schmidt的行动速度比他想的更快。
一吻结束,已经有些缺氧,而且也有情动的迹象。
但Hayes还是发现了另一些不寻常之处,也不打算藏着自己的疑问。“我没想到你的力气这么大,”他尝试在Schmidt怀中挣动一下,然而无果,“还有,你一口气也屏得也太长了。我好歹练过搏击,水性也不错,所以这不正常。”
“这个……”Schmidt磨磨蹭蹭地挤出两个字,同时向前顶胯,两人渐渐燃起的欲望都无法掩藏,“是秘密。”
Hayes哂笑一声,嘴唇磨上Schmidt的耳廓,“是关于你是那个‘超凡之人’的一部分么?”
Schmidt没有正面回答,但脸上表情明显传达了他很受用的意思。
然后,Schmidt几乎是把Hayes抱得双脚离地上了二楼,扔在了床上。
Hayes几乎都没有反抗,自始至终任Schmidt对他为所欲为,并且丝毫不吝惜自己的喘息和呻吟。
灵魂似乎被撕成两半,一半在呐喊着,勒令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而另一半随着他们的动作,似在缓缓飘离,忘了那些尔虞我诈,忘了那些家国天下的春秋大梦……
平日里分明在用自己最精心设计的不实对待对方,然而讽刺的是,此时此刻,他们感知到的世界里唯一的真实,也只剩对方。
“Richard……”
“Johann……”
一开始便以姓相称的两人,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对方的名。
也就是这一刹那,双方丢盔卸甲、精锐尽失。

Schmidt仍然伏在Hayes身上,他缓缓退出的时候,发现Hayes还是流血了。
Hayes本人倒并不意外,对于他的第一次,也是计算中的最后一次,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Richard Hayes,”Schmidt的声音是情事后特有的低哑,“希望我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流血的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Hayes发出一声鼻音浓重的笑,“目前为止,的确如此。至于未来,借你吉言。”他懒懒地吻着Schmidt身上他够得到的皮肤,心却早已从欢愉的云端坠下,重新开始了精准的盘算。
而就在Hayes装作慢慢陷入睡眠之后,Schmidt居然真的毫无疑心地自顾自走进了浴室。
情况比Hayes设想的要顺利数倍,他尽量敏捷地下床,忍着腰部以下剧烈的酸软,奔下楼梯,找到了Schmidt扔在门廊的公文包,翻找之下发现了他的目标。
宇宙魔方……这就是,你想控制的超凡力量么?
节省时间起见,Hayes直接在客厅的烛台上借火,在文件快燃尽之时将它扔出了窗外。
“哈哈,美国谍报系统的作风,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吗?”Hayes刚想返回楼上,就看见了身披浴袍的Schmidt站在楼梯口,面带冷然笑意。
Hayes倒并不慌张。任务已经完成,而他和Schmidt彼此也明白,美国知道德国的所图,却不愿招惹,德国同理。Schmidt想要美国的机密文件,只能相对和平地选择盗取,而美国对于失窃的文件,也只有让一个大二学生不按常理地搞破坏。
所以烧便烧了,Schmidt只能吃哑巴亏。
这个道理双方都是懂的。然而Schmidt还是一副胜利者的表现,加了一句:“内容我已经看完了,希望你烧得愉快。”
而Hayes竟报以相同的微笑:“你没有排除文件是假的可能性么?那东西在哪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绝对不会如文件所述在丹麦。”
“呵,我并没有虚张声势,上面写的是格陵兰岛而不是丹麦,你的伎俩没有用。你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一定要给我的成功蒙上疑虑的阴影么?”
“我倒是希望你不信,一群九头蛇的特工在冰天雪地里扑个空的景象一定很有喜剧色彩。”Hayes直言不讳。
Schmidt走近了,眼底蕴含的情绪几乎可以称之为愤怒,他问了一句让Hayes有些意外的话:“刚刚的那些事,只是因为你想伺机烧掉文件吗?”
“显然不是,”Hayes答得很快,以至于后来他后悔这句答句把自己暴露了太多,“如果只为这个,我还有起码三种代价显著更小的方法。”
在Hayes计算下一步之前,Schmidt就揪着他睡袍的领子,把他推在了沙发上。
这全然不在Hayes的预判之内,但他还是顺从地将双腿环上Schmidt的腰际。
然后就是抵死的绞缠,甚至比前一次更加暴烈。
Schmidt几乎是故意想把Hayes弄痛,他的怪力在这一过程中成为了帮凶。
Hayes任他将自己的身体摆成各种濒临折断的角度,却也不忘将指甲死死地掐进Schmidt的胳膊里作为报复。

Hayes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Schmidt已经不见踪影,他仍然躺在沙发上,只有昨夜那件被揉皱的睡袍堪堪遮住身体。他感到头疼,喉咙也干得可怕,就这样躺上几个小时,怕是早已感冒。
身体像是散架一般,视线所及的皮肤都布满了斑驳青紫,下身痛得更如针刺火焚,根本不能着力。
挣扎着撑起身,Hayes发现的唯一异常是原本早已熄灭的壁炉正燃着旺火,噼啪作响。
Hayes下意识地轻笑两声,却不知笑的是谁。


圣诞长假之后,很快进入期末考试。
Schmidt和Hayes都很自觉地没有再找对方搭话。
直到Schmidt的考试当天,Hayes磨磨蹭蹭地在完卷后又浪费了二十分钟,最后一个交卷只为问Schmidt一句话:“你会很快离开美国?”
Schmidt只是点点头,最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你会是危险的对手。”
“我们无意插手欧洲人的事。”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代表德国。”
“很好,我静候那一天。”
Hayes对Schmidt报以他标志性的微笑,转身走出教室。
Hayes没有回头,Schmidt也没有去看他的背影。
这是他们严格意义上的最后一面,而他们毫不犹豫地一拍两散。
他们秉持着相同的理由:他们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也就无所谓放手不放手、遗憾不遗憾。



Hayes在大学时代曾做的两国不会直接敌对的预言没过几年就宣告破裂。
而他也断断没有设想过,他会在什么样的场合下再一次听到Schmidt的名字。
“长官,这是真的。九头蛇控制了某种能量源,他还利用被俘的人员进行某种人体增强测试;还有他的武器配备,可以顷刻让人化作灰烬——”Steve Rogers,那位独闯敌营完成营救任务的超级战士,正在对着一屋子面带不信任的官员慷慨陈词。
“Rogers队长,你所描述的这种技术在当前的科技条件下不可能存在。我们赞赏你的英勇事迹,但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你第一次踏入战场,正在经受某种创伤后遗症——”
“我有证据证明Rogers队长所言非虚,”Hayes推门而入,“在OSS总部有一份名叫‘宇宙魔方’的档案,大多数人不知道,知道的人大多也认为它是疯话。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正是Schmidt这些年在寻找的东西。1937年,我曾经帮助阻止过Schmidt窃取这份档案的企图,并且使他相信它在格陵兰岛。显然,Schmidt最终还是找到了它——各位应该都知道今年三月有德军入侵挪威。这一切只要一个越洋电话就可以证实了,不是么,先生们?”
“既然如此,Hayes,不如就由你们部门负责——”
“无意冒犯,我们部门本身就有份内任务,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无力再去消灭什么九头蛇。我的意见是,Rogers队长之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堪此大任。”
Hayes说完,表示敬意地微微欠身,退出了会议室。

Edward Wilson之前正在和Hayes讨论工作上的事,没想到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和他的上司耳语几句后,Hayes一皱眉,就加快步幅往会议室赶,然后说了那通在他听来没头没脑的话又退了出来。
注意到他有疑问,Hayes对他多说了一句:“对于Schmidt那样的人,只有像Rogers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存在才能有一线希望。对付他,也不是用凡人的方法和能力可以解决的。”
这句话只是让Wilson更加疑惑,Hayes用的“凡人”一词在他听来更是无比怪异。但他也无意再发问,其实,让他更为惊讶,甚至有点恐惧的,是他察觉到他一贯平静而冷酷的上司此刻竟在竭力压抑着某种不明的情绪。



快被宇宙魔方的能量燃烧殆尽的最后一刻,Schmidt有点惊讶于他脑海中最后浮现的东西不是他分崩离析的宏伟蓝图。
而是那个已经五年未见的、名为Richard Hayes的男人,朝他露出一个习惯性的神秘微笑。



光荣退休的CIA局长Richard Hayes折腾了两年后,选择在纽黑文终老。
出门散步十分钟,就是曾经的母校。人群来来往往,快到看不清面目。
他试图抓住些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感觉,却越体会越觉得面目全非。
外面的世界还是纷纷扰扰的不太平,但已经和他再没有关系。
又或许是老了以后脑子糊了,他竟没来由地开始怀念起几十年前那个来自敌对阵营、动机不纯的坏教授讲的复杂艰深的物理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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