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死你的抹茶O

爱加菲,爱婷婷,以及吃所有关于他们演过角色的CP的无节操杂食党。

官配💗@Antoinette

王途(ET,ABO)

第五十三章 骤变

埃尔隆德杀死吉尔-加拉德的当天晚上,发起了严重的高烧。药师们都不知道王子为什么会突发高烧,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等待着吉尔-加拉德的指挥。

但是吉尔-加拉德却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当时加里安收拾了那一片狼藉的寝殿后,凭着在宫廷中多年的人脉,偷偷找人帮忙把吉尔-加拉德的尸体运出了宫廷,当他办妥一切回到宫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推开了埃尔隆德寝殿的门,却看到庭葛正受在埃尔隆德的床边。国王听见有人进来却不提前敲门,恼火地回头瞪了加里安一眼。

“吉尔-加拉德去哪里了?”

“陛下,我也一直在找他,他一下午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都在等他的吩咐。”

加里安情急之下撒了一个没有漏洞的谎,但就在说出口的一刹那又像是解脱了一般轻松。

“呵,这算哪门子的养父。”

庭葛咬着牙气愤地嘣出几个字来,加里安低着头不敢说话,站在原地等待国王的命令。

“他不在的时候你先暂时顶替他的位置,赶紧拿出方案,他不能再这样烧下去了。”

庭葛摸了摸埃尔隆德滚烫的额头,皱起眉头。

“还有,你……先去把春天叫来,星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是陛下。”

加里安领了命令后,立刻推门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奋力跑向了瑟兰迪尔的寝殿,顾不上礼节,拼命敲门。而这些日子以来身心俱疲的瑟兰迪尔睡得很沉,一时没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以至于他一开门,加里安竟连滚带爬地摔进了寝殿。

“加里安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瑟兰迪尔蹲下身扶着加里安站起来,他心里虽然依然对加里安有恨有芥蒂,但是想到他这样急切地在深夜敲响自己的门,多半是因为埃尔隆德的事情,他的心就立刻揪了起来。

“是埃尔隆德殿下出了什么事情吗?”

“星空……星空为了你,亲手打死了吉尔-加拉德。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杀人,他受了太大的刺激,现在他正发着高烧,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现在陛下让我喊你过去陪陪他。”加里安颤巍巍地抬起手臂,轻轻按在瑟兰迪尔的肩膀上,“春天,我知道你恨我,或许也恨星空。可是我请求你,不要在他病着的时候再伤他的心,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瑟兰迪尔听了加里安的话,在震惊于埃尔隆德的胆识和魄力之外,是无尽的心疼。但是加里安的话却把这份心痛最终转化成了讽刺。

“加叔,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加里安回答不上来,他只能用他那标准的,瑟兰迪尔都快看腻看吐的怜悯又哀伤的眼神望着他,渴求他不要伤害他眼里最正统的王子。瑟兰迪尔漠然转身离开,没有再理睬加里安。

瑟兰迪尔来到埃尔隆德的寝殿后,镇定地敲门,徐徐走到床边向庭葛行礼。

他不敢低头看埃尔隆德,一眼都不敢看,他怕自己一低头,眼泪就会沉重得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星空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他和他的母亲一样,一旦深爱一个人,就仿佛把灵魂和生命都交出去了。”

庭葛牵着埃尔隆德的手,温柔又哀愁地提及露西恩公主。瑟兰迪尔不知该如何回应庭葛,他像一根多余的梁柱一样杵在寝殿中,突兀得连他自己都无比难受。

“你陪陪他,和他说说话,或许他和你在一起,会好得快些。”

庭葛说着,起身离开了寝殿。瑟兰迪尔赶紧向国王行告别礼目送他离开,直到房门关上,他才颓然地跪坐在埃尔隆德身边,让自己的上半身轻轻趴在埃尔隆德的身上。埃尔隆德身上因为发烧变得热热的,仿佛驱散了秋夜的寒冷。

“埃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逼到这一步,对不起。”

瑟兰迪尔想到曾经埃尔隆德因为自己无心地帮助安纳塔的侍从林迪尔,导致后来林迪尔为了他和瑟兰迪尔牺牲的事情。仅仅是因为间接地害死了林迪尔,埃尔隆德就已经难过了很久,而如今,他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养父,成了直接的凶手。

他为了保护他,背离了自己,变成了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人。

“瑟兰……”

埃尔隆德在睡梦中呢喃着,眉头深锁,像是沉浸在可怕的梦魇里无法逃脱。瑟兰迪尔用自己有些冰凉的手轻抚埃尔隆德那滚烫的脸颊和额头,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沉重,一颗颗砸在了埃尔隆德的睡衣上。

埃尔隆德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瑟兰迪尔赶紧直起身擦去眼泪,可是埃尔隆德身上的余温和泪水的水渍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刻,他们谁都没揭穿彼此,就这样佯装着坚强和隐忍,望着对方的眼睛。

“陛下让我来陪陪你。”

瑟兰迪尔急于撇清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埃尔隆德看上去似乎不是很介意这个细节。

“我……杀死了吉尔-加拉德。不仅因为他承认了他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还因为他发现了你在秋猎时射伤我这件事,所以我不得不把他灭口了。现在这件事只有你,我和加里安知道。加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不会去告发你,所以现在这件事过去了,你安全了。”

埃尔隆德冷静地说着,似乎像个局外人一样清晰理智地给瑟兰迪尔分析着。瑟兰迪尔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地开裂,裂出埃尔隆德那嘴角向下的,冷酷无情的面部线条。

“我也是学医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总算比普通人了解得多一些。你给我下的毒远不致死,我大胆地猜测,你不想让我死,你只想我因病远离权力的中心,这样就不会占有你接下来要施展能力的舞台。我答应你,我不会配合任何人的治疗,如果我的无为是你想达到的目的,那么我会尽我的全力配合你。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埃尔隆德殿下请说。”

“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

埃尔隆德双眼含着泪水,像个受伤的动物一样渴求地望着瑟兰迪尔冰冷的蓝色眼眸。

“好,我答应你。埃尔隆德殿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瑟兰迪尔实在不忍面对这样心碎的埃尔隆德,他着急地推开门就想走。

“瑟兰,我还有最后几句话想对你说,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埃尔隆德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我承认我杀了人我很痛苦,但是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我爱你,瑟兰,只要你平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改变……”

瑟兰迪尔没有听下去,他把埃尔隆德接下来所有的心酸的,疼痛的,泣血的告白都关在了寝殿里。他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滚烫,仿佛里面怀有的不是胎儿,而是一团不断窜高的熊熊烈火。他扶着墙,狼狈地跌跌撞撞地撞进加里安的药房,痛苦难熬地趴在地上。

“春天,春天你怎么了?”

加里安惊恐地把他拖进药房关上门,瑟兰迪尔把全身的力气都花在紧抓加里安的那只手上,他拽着加里安的手臂,喘息着说了几个字:

“加叔,我还能最后相信你一次吗?”

“当然能,当然能……”

加里安痛心地把瑟兰迪尔拦腰抱起来放在床上。瑟兰迪尔此时脸上已经满是汗珠,和刚才的泪痕凌乱地融合在一起,他用他最后的一丝力气说:

“去找梅格洛尔殿下过来。”

“好。”

当梅格洛尔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瑟兰迪尔看着窗外的天光一点点亮起来,心却越发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他疼,却不敢大声地呻吟,明霓国斯处处隔墙有耳,他只得蜷缩在床头,咬着牙挺过去。

“春天,春天你放轻松,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对,看着我。”

梅格洛尔一边引导着瑟兰迪尔看着自己,一边就着魔法用力掰开他紧抱住自己肩膀的双手。在这舒缓的魔法作用下,瑟兰迪尔渐渐放松自己,双手垂在身体两边,低着头听话地坐在床头,金色长发披散在脸颊两侧,整个人像是已经没有灵魂只剩躯壳。

“躺下来,没事的,别怕,没事。”

梅格洛尔扶着瑟兰迪尔躺平后,把手放在他的腹部,站在他们身边的加里安看着瑟兰迪尔的腹部微微隆起,直到变成一个小山丘一般,最后又在魔法的作用下慢慢地扁平下去。瑟兰迪尔见自己的腹部又变平了之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梅格洛尔殿下我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加里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多么希望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好让他心里的内疚感可以减少一些。

“是,他怀了埃尔隆德的孩子,算算日子也该快三个多月了。他让我用魔法保护他的孩子,刚才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情绪过于激动,破坏了体内魔法的平衡。其实他大可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他之所以要留下来,是因为他要在离开之前,为埃尔隆德清君侧。”

“为埃尔隆德殿下清君侧?”

加里安震惊得不自觉脱口而出,梅格洛尔看着他惊愕的表情,讽刺地冷笑了两声。

“很意外吧?呵,亏你还是陪着他长大的人,你怎么会这么不了解他?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善良忠诚,他既然爱上了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对他。你们利用了他视为生命的爱情和至纯至善的心逼他和爱人反目,他最终妥协了,放弃了,也认命了,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对抗自己深爱的人,怎么忍心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和孩子的父亲争夺王座?现在你们成功了,可是你们也毁了春天你们知道吗?”

梅格洛尔说到动情处,拎起了加里安的衣领,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才能缓解心里的不平和难受。但是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放下了加里安,任他在接受了这个令人心酸的真相后,颓然地坐在地上。

“梅格洛尔殿下,昨天下午,埃尔隆德杀了吉尔-加拉德。这件事情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我想为春天做些什么,我真的……欠他太多了。”

“好。首先第一件事情,照顾好春天。”

梅格洛尔说完,开门出去。

“梅格洛尔殿下你去哪里?”
加里安喊住他问。

“看来我得向陛下讨个寝殿住下了。”

埃尔隆德的病情不见好转,瑟兰迪尔也因为体内魔法失衡请了两天的病假,缺席了两次国王晨会。

瑟兰迪尔病假的第二天晨会结束时,安纳塔原本打算去瑟兰迪尔的寝殿和他分享一些晨会的内容,但没想庭葛先一步进了瑟兰迪尔的寝殿,安纳塔只得先回了自己的书房,下午再去探望瑟兰迪尔。

“陛下你怎么来了?”

瑟兰迪尔看到庭葛的时候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他以为庭葛现在的心思已经全然在埃尔隆德这里,没工夫关心自己的“小毛小病”。

“春天,我也有些日子没和你好好聊聊了,而且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才是最合适的。”

“陛下请说。”

瑟兰迪尔因为低烧的原因,脑子昏昏沉沉的,他集中注意看着庭葛的眼睛,逼迫自己清醒着。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中毒了,萨鲁曼畏罪自杀了,星空病了,吉尔-加拉德失踪了。我总觉得这些看起来似乎毫无关系的几件事,其实并不只是巧合的,独立的。萨鲁曼为什么要畏罪自杀?他明明想拉拢你,他有求生的欲望他不怕把事情搞大,但是他最后却畏罪自杀了;还有星空,星空病得很蹊跷,他作为一个医生,我问他怎么会病的,他却说他也不知道;最后是吉尔-加拉德,我听几个药师说,吉尔-加拉德似乎知道星空的病因,甚至都已经开出了药方,为什么在他儿子身患重病的时候他却失踪了?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不希望星空被治好,所以杀了吉尔-加拉德?而这个杀害吉尔-加拉德的人,很有可能也是曾经毒害过我以及杀了萨鲁曼灭口却造成畏罪自杀假象的人,星空现在的病,也可能和他们有关。春天,你觉得,凶手可能是谁?”

面对庭葛的提问,瑟兰迪尔惊异得半个字都说不出。虽然他平时能轻易搪塞庭葛的任何问题,但是这次的疑问无疑太过棘手,他甚至猜测庭葛来找他,就是在设个圈套让他钻进去。

“陛下,我现在身体不适,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请陛下恕罪。”

“我知道你不敢说,聪明如你,我相信你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当初是谁最早供出萨鲁曼的?是谁每天把毒药端到我的床边?又是谁最担心王座落入星空的手里?这些问题的矛头最后都指向了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瑟兰迪尔屏住了呼吸等待庭葛说出那个名字,仿佛这几秒种的空白就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美丽安和安纳塔的阴谋。春天,现在星空的情况很危险,你能不能看在你们曾经相爱,以及他到现在都这么深爱你的份上,帮我一个忙,用你所有的资源,保护好星空,好不好?”

庭葛说着,摸了摸瑟兰迪尔已经因为紧张而烧得通红的脸颊。瑟兰迪尔从大起大落中,回过神来,对着庭葛轻轻点头。

庭葛见瑟兰迪尔答应了他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满意的微笑,他温柔体贴地扶着瑟兰迪尔躺回床上,替他掖好被子后,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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